哉叔

【莫萨】婚礼萨列里

“我们可以在婚礼上演奏《后宫诱逃》。”
莫扎特在大教堂里转圈，像只快活的鸟。
萨列里不得不打击他:“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你的这个喜剧，你会让宾客们感到不舒服的。”
“是的，但谁在乎那群老古董，”莫扎特跑到萨列里身边抱住他的手臂，他脸上的表情跃跃欲试，好像萨列里是棵树，而他想要在他身上荡个秋千，“我的康丝坦斯，我要把你从那群老古董的后宫里‘偷’出来。”
萨列里想要反驳——约瑟夫二世可跟‘老古董’一点都沾不上边，他想要呵斥——莫扎特总爱说些胡闹、荒唐的话，但在他张嘴吐出声音之前，他的嘴角率先上扬了起来，而笑成这样傻瓜的表情可没办法再说什么严肃的话出来。
“不敢相信，我和你，就在明天。”
“不敢相信，我们的婚礼，还要等到明天。”
莫扎特总是知道怎么把自己说出口的话变得更甜蜜。
他松开萨列里，径直跑到讲坛上面，“我们要请维也纳最虔诚的牧师，让他为我们送上祝福。”
他指着下面的座椅兴奋地道:“我们要把全维也纳的人都请过来，包括那些蠢货们，让他们做我们的见证人。”
萨列里纵容地微笑:“罗森伯格会震惊的。你就像只发现了美食仓库的小老鼠，莫扎特，想引来所有同类。”
“是的是的，”莫扎特大笑，他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道:“漂亮的小黑猫，我就是被你叼在嘴里的小老鼠。不过邀请他们可不是为了分享，而是为了炫耀。”
他走下来，像在自己的领地巡视，“我们可以用玫瑰花来装饰整个教堂，穹顶上、座椅上、玻璃上，还有你的胸口我亲爱的，你会是跟玫瑰最相衬的那一个。”
“想都别想，莫扎特，那样太夸张了。”
“可是你值得最好的，一个夸张的、梦幻的婚礼，”莫扎特重新回到他身边，他依恋地、满怀爱意地看着他，“我要为你送上玫瑰，我可爱的小黑猫，送上我的爱，送上我自己。”
他虔诚地亲吻萨列里的眼睛，“就在明天。”
…………
萨列里被楼下的动静惊醒，他的思绪还有些恍惚，只是简单收拾了下就下了楼。
罗森伯格正在他的客厅里走来走去，样子看上去相当古怪。
“萨列里萨列里，老天，不敢相信，那个萨尔兹堡来的小混蛋结婚了。”
萨列里立刻回想起他和莫扎特讨论婚礼时甜蜜的心情，他笑起来，只不过嘴角上扬到一半才突然清醒，他愣了一会，几乎是无意识地重复:“是啊，他结婚了。”
“他的妻子，康丝坦斯是吗？我见过她，确实是位美丽的女士，莫扎特，他实在是个幸运的小混蛋。”
“啊，他的康丝坦斯……”
“听着，我听你的管家说他给你发了请柬？你没有去参加婚礼是对的，他就是想借机嘲笑我们，瞧瞧他现在有多得意。”
萨列里不得不在沙发上坐下，试图掩饰自己的疲惫。
他小声说:“不，他只是个快乐的小老鼠，想让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罗森伯格并没有听见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话，他愤愤不平地继续道:“你知道人们都是怎么形容的吗？‘梦幻的婚礼’！听起来像要谱个曲出来一样，他还真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发挥才智。”
“‘梦幻的婚礼’……谁不想要呢，罗森伯格，谁会不想拥有呢。”
而安东尼奥·萨列里，只有一场梦中的婚礼。